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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3-06-13 09:38

本文以“哈葛德”为关键词,统计了中国知网(CNKI)自2012—2022年以来有关哈葛德小说的评价,其中近十年早期研究学者有潘红(2012),张立友(2015),近两年有彭红艳、胡安江(2020),由此可见,学术界对哈葛德小说的研究频次是由高到低再到高的,这也说明学术界认为哈葛德小说是具有研究价值的。前期学者们从话语意义,话语建构等方面进行分析,得出哈氏小说通过冒险故事来发泄自己的“野心”,进行掠夺,是帝国主义的野蛮本性。林纾译本正是体现了这一点,林纾对西洋文明始终怀有戒备,对西洋小说中所含的“征服”“侵凌”的一面十分警觉(潘红,2012)。


早期主要从林纾译本来探讨哈氏小说如何在中国流行并掀起近代文学界学习西方的浪潮,后期哈葛德小说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直到近两年对哈葛德小说的研究重新被拾起,从“喧哗”到“沉寂”,其中的话语意义具有研究价值和意义。


二、维多利亚时期的女性形象分析(以淑女形象为例)

维多利亚时代除贵族女子外,一般女子身份低下。当时的英国发展工业革命,中产阶级不断发展同时启蒙运动的发展带来了自由主义精神。在经济迅速发展的大环境下,人们开始寻求更多的消遣方式来填补精神世界。


与此同时,贵族淑女教育也在该时期迅速发展起来。在上层阶级中,淑女们在家里和学校都有着不同的学习任务。在家中,淑女们依靠保姆和家庭女教师完成繁重任务,在家里看书写字,浏览家中的藏书;在学校,淑女们接收的教育以行为举止、舞蹈、服装、音乐礼仪为主,为的是能够在上层社会活动中展现自我的魅力,吸引男性的注意。该时期贵族女性形象和实际遭遇境况是截然相反的,呈现出女性边缘化的特点。


(一)女性话语权的丧失

刘欣懿在谈及维多利亚时期女性社会地位时这样写道:维多利亚时期女性地位呈现边缘化的特征表现之一为女性话语权的丧失,也就是女性失语。福柯的权力话语理论指出“话语是权力的表现形式,权力决定话语”,而女性不能有效地自主表达自己的意愿即女性失语。在《我的前公爵夫人》中,女性话语权的丧失体现较为明显。仅有公爵一人的声音出现,公爵夫人处于失语状态,由此导致的单边权力关系使得公爵夫人作为受害者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辩白,仅可用无声的凝视表达对男权社会的控诉。


(二)女性独立人格的丧失

在维多利亚时期,女性不仅丧失了话语权还丧失了独立人格。刘欣懿(2020)在诗歌《我的前公爵夫人》开头公爵夫人由“她”变成了“它”。公爵在潜意识里把夫人物化,从“她”变成了“它”,由此可见,在这个时期,女性被物化,对公爵而言,他的夫人不是一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个体,而是一个需要被征服的动物(刘欣懿,2020)。


三、《三千年艳尸记》中的女性身份建构(以女王艾雅纱为例)

《三千年艳尸记》对女性身份的建构主要体现在外貌和语言两个方面。


(一)“洞穴女王”身份:不可违抗

《三千年艳尸记》(陈小颖)第十二章写道:“犹豫之际,纱帘被完全拉开,一个苗条的身影映入眼前。女王全身上下,包括头部,皆被白色轻软的衣料所包裹着,乍一看,竟有点像往生者死前穿的寿衣。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失礼至极的想法,但这种衣料是如此轻薄,几乎能透过它看到底下玲珑的身段。”1“女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全身上下散发出独特优雅的女性魅力。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美貌一览无遗,一头如乌木般黑亮的长发,打着小波浪披散在雪白的长袍上,垂顺至脚踝。”1从书里的描述性语句来看,我们可以想象到女王艾雅纱拥有绝世的容颜,她的着装与维多利亚时期传统女性有很多不同之处:艾雅纱着装从覆盖面积上看,相对比较暴露,也不讲究什么蕾丝花边,尽显洛克族女王的豪放不羁。


艾雅纱的外貌和她所居住的环境是不匹配的,一方面艾雅莎的五官精致,身上也有少许的装饰品:腰部的白色花边和纯金打造的双头蛇腰带;另一方面,艾雅纱居住的环境:部落洞窟,石床相对于别的君王来说,这无疑是粗糙至极且上不了台面的。这种精致而又粗糙的结合体塑造了一位蛮族女王的形象。可一旦当他们面对美艳的艾雅纱,却都无法抗拒其魅力,甘心服从其意愿。以艾雅纱为象征的女性魅力成为激发男性欲望、诱惑男性走向毁灭的致命力量。


(二)身份地位:不可违抗

艾雅纱存于世间已然千年。两千多年前,艾雅纱得到了大自然馈赠给她的圣火力量,被火吞灭后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获得了超自然的能力,这是一个女人能够统领洛克族人的关键所在。“长老小声补充道,这不是谁都能有的荣誉,希望我好自为之。”1“毕长老做了个奇怪的举动。他一反平日里的英武威严弯下腰,双膝跪地,然后以双手支撑上身,拖着他那把长长的胡子,爬行前进。”1由此可见,艾雅纱女王的威严深深根植于洛克族人的基因里,见女王时必须要下跪行礼,以表对女王的尊敬。


语言也在书里有所体现:在洛克族人对穆罕默德实行炮烙之刑后,女王对族人进行责问:“你倒是说说,是不是你的子民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1长老听完后浑身发抖的反应也足以证实女王话语的权威。在对待长老和喜欢的人的态度上,艾雅莎也是矛盾的,可以说是双重的人格。比如:在长老和随从面前,女王向来都是雷厉风行,只要犯了事,必然会受到艾雅纱的制裁,长期以来,奴隶们只会听令行事。长久以来,艾雅纱一直在等待爱人的轮回,她在洞穴—一线天里待了数千年,在喜欢的人面前,“洞穴女王”是无比脆弱的,她十分渴望与自己的爱人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甚至不顾自己的女王身份和地位。


无论是从自身还是他人角度出发,女王始终是不可违抗、矛盾的。正如鲍桑葵在其《美学史》论述奥古斯丁的观点:“奥古斯丁将古代形式美学中与统一相联系的多样性深刻地理解为矛盾双方对立。他说,从本质上看,宇宙的对称中包含着矛盾双方的对立,在一支美妙的乐曲中,在修辞学谈论的对偶中,在一幅绘画作品的明暗中,全都是这种情形。如果阴影安排得恰当,画就不会变得很丑。这世界上,毒药、猛兽都占有应有的地位,所以,他们也是构成世界之美的因素。”从奥古斯丁的美学思想来看,“洞穴女王”形象是美的一种体现,是构成世界美的因素。


四、维多利亚时期淑女身份与女王身份建构对比

英国历史上女性的传统角色是“家庭天使”(angel of the house),但工业革命改变了社会生产方式,女性开始独立。面对女性的崛起,女权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维多利亚时期的男性带着焦虑寻求自我身份,探求男女两性新的社会秩序。从这两个女性身份建构本身而言,两种身份建构存在明显差异。


奥古斯丁(354—430)是中世纪初期西方基督教神学的奠基者和主要代表,也是基督教美学和文艺观的开创者。他的象征理论对后世学者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在《三千年艳尸记》中存在着许多象征性的人物:白人女王阿拉伯裔艾雅纱,养父路赫理的随从黑人穆罕默德以及白人养子李维希都象征着不同的国家文化体系。这也符合奥古斯丁的象征理论:一切都是从象征的角度加以理解。“除了上帝自身而外,每一件事物都是一种象征—鸵鸟是正义的象征,鹈鹕是耶稣的象征,荆棘中盛开的红玫瑰和白玫瑰象征着殉道与贞洁。其中红色象征着鲜血,白色象征着圣洁,荆棘象征着迫害。”从象征理论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把淑女形象看作是浪漫主义的一种象征,把女王身份看作是权威的象征,两种形象各有千秋,它们的美是作为一种象征而非自身获得的,譬如对女王的欣赏与其说是欣赏女王的绝世容颜和超自然的能力,不如说是她象征着白人在黑人面前拥有至高无上的统治权。


从象征理论的角度来看,“洞穴女王”形象是殖民者的象征,淑女形象是上层贵族的象征,两者的关系是交融的,互为关联的。众所周知,维多利亚时期,英国经过工业革命后,经济迅猛发展,之后便开始了它的殖民扩张之路。非洲这块“黑暗大陆”对殖民者们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他们一方面对这片未被完全探索的土地充满好奇,另一方面又畏惧非洲大陆的未知领土。《三千年艳尸记》中,写道:“四天前女王有旨:若遇白人,不可伤害,好生招待。”同为白人的女王艾雅纱制定了这套规则,对于女王的这种行为,我们可以认为她是怕错过自己的爱人,所以每次有其他白人进入到她的领地,她都会让手下带到她的面前。从殖民主义的角度来看,女王艾雅纱对洛克族人的统治相当于英国殖民者在非洲的殖民统治,哈葛德从英国殖民者的角度出发,描述了在白人女王艾雅纱统治下的非洲大陆;在野蛮的洛克族人面前,来自英国的维希和养父路赫理初到非洲大陆,他们之前的生活环境是英国上层人民一个缩影,身为大学教授的路赫理和养子李维希与淑女形象相对应,都生活在民主文明的社会环境中,过着相对体面的生活。在殖民统治这个概念里,路赫理和养子维希都属于一个阵营,他们和艾雅纱是有交集的,艾雅纱好比是英国殖民者伸向非洲大陆的一只手,进行殖民统治。


两个女性形象的建构对比还可以从自然文明角度进行分析。歌德(1749—1832)的文艺思想中诠释了艺术与自然的关系,它是歌德的全部文艺思想的核心所在。歌德认为整个自然是至高无上的,它遵循自身的规律发展和演变,人生的使命和意义在于发现自然、遵循自然。在此,“自然”并不仅仅指自然界,也包括了人类的社会生活。


哈葛德在非洲游历的经历,让他有了创作冒险小说的素材。书中有关自然环境的描写也十分丰富。“非洲幅员辽阔,就算存在过失落的文明也不稀奇。”在这片沼泽里,可以看到一些小碎石,顺着这些石头的痕迹,仿佛古物文献里遗落之城真的就掩埋在这荒凉的沼泽里。这边的环境只能用荒凉两个字来形容了:“放眼望去,这片沼泽像没有尽头似的,广阔的吓人。”进去腹地后的环境描写:“眼前是一座直径约8千米,外形与罗马剧场类似的杯状建筑物。它的墙身由岩石建成,外面覆盖着茂密的灌木丛。看起来郁郁葱葱,美不胜收。”试想在英国生活了数十年的英国现代人初来这块神秘大陆的心情,就是在荒野里求生,从生活环境的层面来讲,这是一种野蛮与文明的碰撞。在哈葛德笔下,“三个现代英国人”在非洲荒烟野蔓的原野上显得“突兀”“格格不入”,隐含了哈葛德对殖民的质疑和对人类文明交替更迭规律的悲观阐释——对殖民与文明的探讨是贯穿哈葛德非洲系列传奇小说的一个主题,正如哈葛德自述:“文明只是镀了一层银子的野蛮,文明如同从野蛮土壤里生长出来的一棵树,迟早会重归泥土,就像埃及文明、希腊文明、罗马文明一样,最终回归土壤。”


两个女性形象建构的对比体现了两种文明的交流碰撞,也表现出哈葛德对殖民统治时期非洲人民遭遇的同情。哈葛德通过创造艾雅纱这个一反常态的女性身份更是对英国殖民统治的控诉。


五、《三千年艳尸记》女性身份建构的思考

《三千年艳尸记》建构了一位能力超强的异域女王形象,女王能力非凡,容貌娇艳,对于现代女性来说,女王是十分独立的个体。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来获取资源,因为女王本身就是最强的存在,相反,只有别人依靠她的时候。


然而如此强大的女王最后却葬身火海。在《悲剧艺术》一文中,席勒阐发了自己的悲剧观念:“悲剧可以说是对一系列彼此联系的事件(一个完整的行动)进行的诗意的模拟,这些事件把身在痛苦之中的人们显示给我们,目的在于激起我们的同情。”艾雅纱的爱情是悲剧的,她本来是想与自己的爱人一起共浴圣火,长生不老,可是最后却被圣火吞噬,与爱人阴阳两隔。


当然,哈葛德的《三千年艳尸记》也不只是悲剧,更多的是通过创造的冒险故事,建构“洞穴女王”艾雅纱这一女性形象,让人们更直观地认识到英国殖民统治时期的黑暗时代,小说的发展是伴随着殖民统治的发展。


六、结语

本文运用文学理论从最原始的文本出发对《三千年艳尸记》中的女王身份进行建构,从而探究出集美貌与能力于一体的艾雅纱是独立女性的象征,她独立生存、独立思考、独立统领部下的魄力树立了典范值得现代女性学习。淑女是时代发展的产物,女王为代表的独立女性可以是任何时代的产物。因此,哈葛德建构这一女性身份所带来的价值是不可磨灭的,同时也给后代学者带来了思考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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