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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3-07-06 09:58

本谷有希子,当代日本有名的小说家、戏曲作家。同时兼任演员、声优等职业。此外,她自己还主办了一个名为“剧团、本谷有希子”的剧团。虽多才多艺,涉猎广泛,但她在文学上的造诣更受到大家的推崇。2002年,她首次在《群像增刊》中发表了《江利与绝对》一书,成为小说家出道。成为小说家以来,斩获了许多的奖项。2011年,她凭小说《毒药》获得第24届三岛由纪夫奖提名人、第145届佐川奖候选人、第33届野间文艺新人奖。2013年,凭小说《风暴野餐》获得第七届大江健三郎奖。2014年,凭小说《如何爱自己》获得第27届三岛由纪夫奖。2016年,凭借小说《异类婚姻谭》获得第154届佐川龙之介奖,成为继河野洋平和鹿岛田真希之后,第三位纯文学新人奖获得者。


本文选取了本谷有希子的三篇具有“说话文学”特色的短篇小说来进行研究分析。


《狗们》一文描写了“我”隐居在一座山间的小屋里,对人际交往恐惧与厌腻,与饲养的狗们产生了深刻的羁绊。学生时代的友人与“我”个性相似,作为知己,他成了“我”与外界联系的唯一媒介。曾被镇上的人警告狗们有危险,镇上的人的失踪可能与狗有关,即便如此,出于对狗们的信任与宠爱,“我”义无反顾地跟随狗们的脚步,看到了它们做的神秘仪式,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信任,并拼死下井拯救了一只叫“烟熏肉”的狗。最终,“我”的皮肤开始生出一层层的白毛,最终化作了狗们中的一员。《多摩子的年轮蛋糕》一文则描写了作为家庭主妇的主人公多摩子在家里做年轮蛋糕时所产生的幻觉。在一成不变死寂的家中,由一只猫打破了宁静,在多摩子的内心中掀起一阵波澜。家里一切习以为常的东西,对于多摩子来说都幻化成了枷锁,她厌倦了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发自内心渴望着改变。最后,《秸秆丈夫》一文,同样是主人公多摩子,嫁给了一个秸秆做成的丈夫,从刚开始的满心欢喜,随着时间的推移,秸秆丈夫的问题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暴露出来,蚕食着多摩子的心,展现了多摩子由期望到失望到绝望的心路变化历程。


本谷有希子继承日本的传统“说话文学”的表现形式,创造了具有后现代主义特色的当代都市传说。描绘了一幅幅生动的当代日本女性形象。


一、排斥社会与自我封闭的女性形象

本谷有希子在《狗们》一文中借“我”与狗的羁绊,描绘了一幅内心对于人的现实社会极度排斥的当代日本女性形象。


文中开篇便交代“我”与狗们的特殊感情。在“我”心目中,狗们的地位已经平等于“我”,以至于“我”选择了与它们同样的睡眠方式,且只有如此才能使得“我”安心入眠。从开篇作者便点名了“我”与狗们的不解之缘。


文中的“我”从事着复制人气剪纸作家的作品的工作,这一份在常人看来会感觉枯燥,会“头晕目眩并心生厌恶”的工作,却对于“我”来说由于平时可以一整天都不用与他人接触而恰到好处。从对于工作的选择之上表现出“我”孤僻的性格。学生时代的友人与“我”个性相似,作为知己,成了“我”与外界联系的唯一媒介。


文中表现出“我”与狗的感情,“狗”才是“我”的世界的主人公,是对于“我”最重要的存在。文中多处提到“我”对于狗们的狂热喜爱,对于狗们的赞美。镇上出现了大量的失踪者,“年轻男子和老人,而且还有女子,个个毫无前兆就消失了。”[1]132镇上的传单告诉“我”,如果看到了狗一定得通报。尽管如此,“我”并不以为意,“我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惬意舒展地团团围绕我而坐的狗们。它们那洁白的毛色,怎么也无法认为是野狗。”在那之后,“我”出于好奇心跟随狗们,见到它们的神秘行动,“我”对此也并未加以怀疑,“我”的内心对于狗们的信任从未动摇。由此可见,“我”对于狗们有着十足的信任与喜爱。“我”在打水时,一条名为“烟熏肉”的狗跳入井中,“我”便奋不顾身地去营救,“我”把狗的生命看作跟自己一般重要,最终“我的皮肤开始生出一层薄薄的白毛”[1]147。“我”对于狗的狂热喜爱,以至于最终成为其中的一员。


小说中的“我”这一主人公的形象,折射出当代日本女性对于社交的恐惧与排斥,对于社会与家庭的厌恶与逃避之情。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传统的社会制度与现代的思想产生了剧烈的冲突。本谷有希子用说话文学的手法,将主人公置于一个虚幻的现实之中,用虚实结合的手法,生动地表现了当代日本女性压抑的内心,释放出被残酷的社会与现实所压抑的能量。在文中营造的乌托邦式的镇子上,作为主人公的“我”成功地逃离了现实的一切,与喜爱的环境融为一体。“以前,我曾经向圣诞老人许过一个愿。早上起来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的世界。”[1]145深刻体现出“我”逃离现实,逃离社会的深切欲望。文中借“我”对于狗的依恋之情,衬托出对于“人”的恐惧与逃避,反映出当代日本女性对于有“人”的社会现实的逃避,体现了当代日本社会压抑的社会环境下,“异化”的女性形象。


二、传统婚姻模式之下困窘的女性形象

本谷有希子在短篇小说《多摩子的年轮蛋糕》中塑造了一个被婚后生活所折磨、备受压抑的女性形象。


小说开篇提到,“将炉子调到小火的多摩子,突然理解了这个世界是在中途被消除的智力竞赛节目这件事。”[1]151主人公将生活看作智力竞赛节目,这体现了其对于压抑生活的麻木、讽刺与不满。


对于主人公多摩子来说,婚后的生活,两个孩子成了她唯一的心灵寄托。唯有孩子成为婚姻生活的一丝慰藉与牵挂,由此可见多摩子婚后生活的压抑与枯燥,体现她对于婚后生活的麻木与不满。


此外,多摩子隐约意识到,在日常给家人看到“自己”这一层面的下面,还有一层无法给任何人看到苦闷的自己。多摩子不得不压抑自己的内心,没有人能理解自己的心境,无处倾诉,无处可逃,体现了多摩子对于婚后生活的无助与无力。


主人公对于丈夫的态度,在她眼中的这个家庭,都变得十分陌生与虚无。不论是丈夫买的电动眼镜清洗机,还是婆婆送的刀叉架,以往带来幸福的点点滴滴在此时此刻的多摩子眼里,都化作了陌生的存在。自己与刚结婚时候的幸福也渐行渐远,美好的记忆渐渐模糊,残存下来的只有无尽的抵触与虚无感和陌生感。


本应在其他房间的爱猫“乌来”的突然出现,让一成不变死寂的房间泛起一阵波澜。多摩子察觉到乌来的一反常态,它平时习以为常的动作对此刻的多摩子而言变成了一种刻意。多摩子怀疑眼前的存在是假装乌来的陌生生物,于是,原本平静的心变得忐忑不安。“乌来是自己不顾丈夫的反对从熟人那儿得来的。对等同于家人一般的那孩子,居然也会有一瞬间突然感到可怕,还真是……”[1]156起初,多摩子对自我的感受产生了怀疑,但她又觉察到乌来正从门的缝隙之间朝着这边安静地窥视,于是又被恐惧惊吓到全身发抖。此刻的多摩子对环境极度的敏感,房间里的一阵风都能惊起她内心的一阵波澜,此刻的多摩子既担心又忐忑。随着风停,多摩子又回归了平静,她内心感到荒唐可笑,但又仿佛是感觉到了类似于愤怒的东西,她大声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么干是想让我以为是我自己多心吧。”[1]157


此刻作者对主人公多摩子细腻的内心描绘,表现了其内心的复杂斗争。在一成不变的家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做着同样的事,多摩子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渴望着“异常”,渴望着新鲜感,表现了她对于刺激,对于改变的向往。长期的自我压抑,导致了其内心的“异化”,从而带来不安的情绪,产生了对自我否定,却不得不回归现实的矛盾心理。由此可以窥探出,当代日本女性对于传统婚姻制度的不满,但却无力改变,从而变得麻木,又时而不安的矛盾形象。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当代的日本女性接触了后现代主义的文化,受到西方文化的熏陶,开始追求独立与自强。但出于传统的日本社会制度之下的日本女性,却受到传统婚姻制度的束缚。在日本,结婚后通常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婚姻结构。随着家庭职能的明确分工,掌握家庭经济来源的男方,便成了绝对主导的一方,女性在家庭中负责家务与琐事,自身的发展受到限制,仿佛被困入囚笼一般,最终变得麻木、无力。本谷有希子的作品中反映了这样的社会现实,通过虚实相间的手法,生动地展现了当代日本女性的处境与心境。


三、陷入婚姻落差的女性形象

本谷有希子在《秸秆丈夫》一文中,描绘了一个婚后对丈夫由期待到失望,最后沦落到彻底绝望与痛苦,被婚姻带来的落差所困的婚后女性形象。


起初,主人公多摩子对于新婚生活充满了期待,对自己的丈夫也十分满意,对于这段婚姻,多摩子“越来越坚信在自己的前方,已经被铺设好了一条通往幸福的路。”即便有好几位朋友很是担心,忠告她要重新考虑。而多摩子所中意的是,他是比谁都明快、比谁都温柔的秸秆。新婚的多摩子对自己所选择的丈夫、对于自己的婚姻都十分满意,抱有满怀的期待。此处描绘多摩子的坚定与幸福的形象,也与之后的经历形成强烈对比与落差。


然而好景不长,多摩子与秸秆做成的丈夫产生了摩擦。在丈夫的车上,多摩子突然想起工作上的问题。多摩子在不经意间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似乎不小心触碰到了车厢内的什么东西,使其发出了声响。对此,多摩子并不以为意,而秸秆丈夫却开始责备道:“为什么用那么粗暴的方式解安全带呢?”对此,多摩子连忙道歉,并询问情况。面对多摩子的道歉,丈夫并没有接受的意思,而是不断追问:“瞧,你看看,就那儿,不是给碰坏了?”“看看吧,凹陷下去了。”[1]173对于多摩子真诚的歉意,丈夫全然不接受,反而喋喋不休地追问,对多摩子不依不饶。对此,多摩子所做的,只有不断卑微地道歉。回到家,丈夫依旧深深地垂着头,身体向前倾,双手捂着脸,仿佛在忍受绝望一般说道:“为什么会那么粗鲁呢?”“真的不明白,买了还不到一个月。”对此,多摩子不断地道歉:“真的、真的,这以后绝对会注意的。”此处,作者用了大量的篇幅来描绘丈夫的喋喋不休,与多摩子的卑微妥协与道歉。


终于,随着丈夫的不依不饶,多摩子的心情变得就像乘上了“被冲到海面无法归来的小舟”一样,心上紧绷的弦彻底断裂,被丈夫逼迫得彻底失去了耐心。多摩子开始自我感慨道:“居然跟这么讨厌的人结了婚哪。”[1]182多摩子生气地说道:“好了,不要勉强。全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坐你的车了。”然而丈夫却只冷冰冰地回复了一句:“这样也好。”此刻,多摩子的心彻底绝望,“稍一留心,就发现原来宛如在太阳下晒干了的毛巾一般可爱的他的气息,已经变成了喂养家畜的饲料的臭味。”[1]184多摩子不断地反省,怎么会跟这样的东西结婚呢?


刚结婚时,丈夫的美好,与随着时间而暴露出来的劣性,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种反差深深地刺痛着多摩子的心。迫使她从新婚时的满怀期待,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落魄到反省自己当初的选择,对此懊悔不已。这种婚姻造成的落差,在当代日本女性身上并不少见。对于年轻的她们来说,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将自己奋力拼搏的样子抛到脑后,转而走向婚姻这条道路,是她们为自己下的一条赌注。然而,事实却不尽如人意,丈夫在婚前表现得十分美好,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暴露出问题,此刻,婚姻成了束缚女性的一把枷锁。


四、“说话文学”与后现代主义叙事中的女性形象

1989年,日本告别昭和时代,进入平成时代,此时的日本无论是在经济层面、社会层面还是文化层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的思想也跟随不断更新。经济上,日本经历了泡沫经济崩溃带来的冲击,一蹶不振,走向了“失去的二十年”。在社会层面,日本迎来了老龄少子化社会,整个社会的人口结构失常。在思想文化层面,日本接受西方的后现代主义思潮。


日本的后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文学在此时达到了高潮,涌现出了一批批有着独特表现手法的女性作家,本谷有希子就是其中之一。


“说话文学”是收录日本古代神话、传说等文学作品的总称,本谷有希子在文学叙事中结合了“说话”的叙事手法,回归传统,以戏仿的手段来使文本更加细腻,使得文章有了古典与现代交融之美。


作为后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作家,本谷有希子用戏曲的手法在作品中细腻地描绘了一个个生动的当代日本女性形象。从内心上对社会排斥,对社交排斥的单身女性形象,到步入婚姻殿堂却被具有巨大落差的现实所折磨的婚后女性形象,都表现了当代日本女性一方面精神上受到现代思想的影响,另一方面现实中却受到传统日本社会所束缚的境遇,反映了她们内心的矛盾与痛苦,从而叩问人生的本质与婚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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